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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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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弟作為女人還不說什麽,溫言煜一個男人倒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喜弟一個氣不過直接在溫言煜的腰間擰了一吧。

溫言煜誇張的喊了一聲,臉上似乎還有些痛苦。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愈發覺得這孩子心性,身上都受了這麽多傷了,難不成也跟現在似得不停的喊嗎,十有八九又是與自己裝樣子。

看喜弟沒反應,溫言煜又慢慢的往前走,伸著手一步步的往床邊走,鼻子間還清楚的聽見濃重的喘息聲。

“你要做什麽?”喜弟沈不住氣,斥了一句。

溫言煜慢慢的擡頭似有些無措的看著喜弟,“我,我準備把衣服洗洗,只是打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邊說,一邊指著床邊喜弟疊的整整齊齊他今一早換下來的衣服。

喜弟一把把衣服抱在懷裏,“行了,我給你洗了。”

而後利索的出門!

外頭的風依舊刮著,喜弟尋來木盆先把衣服泡上,只是要動手洗的時候,喜弟還是有些惆悵,畢竟這麽冷的天,還真是需要勇氣把手放進去。

以前洗她的衣服都是提前用大鍋燒了熱水混合著,今日洗的突然,再加上家裏辦事廚屋的婆子正是忙的時候,喜弟也不好開口用人家。

“你先讓一讓!”喜弟正發呆的時候,便聽見溫言煜沖著她喊了一聲,一擡頭便瞧見溫言煜拎著半桶熱水過來。

喜弟試了試水溫正好的才拿起棍子輕輕的敲打著,喜弟在這洗衣服溫言煜也不走搬了把凳子過來,坐在喜弟的跟前,手托著下巴光盯著喜弟瞧。

喜弟敲了幾下衣服,猛然側頭瞪著溫言煜,“你不是嫌水沈?”

知道喜弟這是意有所指,溫言煜攤開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剛才不好彎腰,並未說水沈!”

言下之意,便是喜弟自以為的。

一聽這話喜弟心裏自然來氣,在喜弟發飆之前溫言煜起身朝一步步的朝外頭挪,“莫要引來旁人註意,我是男人臉皮厚是應當的,可是你女人拿條褻褲,不合適。”

說完像是怕喜弟追過來一般,直接跑了出去,喜弟看著手裏的褲子臉突然一紅。

當時抱過來的時候倒沒想多了,現在看著溫言煜的裏褲,似乎確實是有些難為人。

喜弟揉了揉臉繼續洗了起來,不過總覺得這次溫言煜回來大不相同,或者說這次回來是抱的什麽目的。偏偏這個目的,喜弟始終看不透,愈發的覺得溫言煜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對誰都坦然的少年郎。

溫言煜這次出去也不知得在忙活什麽,晌午吃飯也沒回來。

本來給蓮蓮買塊墓地的事應該由溫言煜出面,可現在卻連人都尋不到了,祖上的人傳下來規矩,一般做這種事都得頭晌午之前安頓好了,這個時辰找人也就晚了。

這事只能明一早去做,正好前頭忙的很,喜弟還要幫著賬房先生多做些個賬本。

而且也對外放出話去了,但凡是辦了會員的,在縣城也能用,不過得重新兌換單子,這樣一來一整日都鬧哄哄的。

招弟那邊本來想一直在蓮蓮的靈前呆著,可現在正是做冬衣的時候,縣裏秀坊早就發了話,這次要多買一些,再加上招弟又作出了新的花色,人家又要買新的。

光二翠一個人是做不出那麽多的,喜弟便勸著招弟回去做活。

也並非是喜弟薄情,只是活著的人總比去了的人重要,有些情感只藏在心裏便好。

看招弟不想起來,旁邊的李木子拽了一下招弟的衣服,“長姐放心,有我在這一定不會讓招弟傷了身子。”

說著手上便用了些力氣,將招弟扶了起來。

喜弟微微的嘆了口氣,“也罷。”便也不再說什麽。

招弟這邊雖說起身,可手放在棺木上總是有些不舍,“蓮蓮姨娘一定會理解的。”李木子在後面輕念了一句。

“是不是覺得不在靈前守著,便是薄情?”回到自己的院子,招弟也沒去鋪子瞧。

左右現在二翠也帶出來了,鋪子裏的事由她一個人打理也夠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用被子將頭蓋了起來,聽著李木子的聲音也不吱聲。

李木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這樣悶著自己也不是個事。”便伸手想把被子給拽開。

可招弟卻始終不為所動,李木子無奈只好蹲下身子,從床邊看著招弟。

招弟還想將被子收進一些,卻被李木子給攔住了,“在我跟前,你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了,以後咱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若不能相扶相持以後的日子得有多難?”

招弟想說點什麽,只是觸及到李木子真誠的視線,硬生生的將話給憋了回去。

看招弟瞧著自己發呆,李木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將被子從招弟的頭上掀了起來,招弟本來還想拽一下,可李木子的手勁加大,招弟試了兩下不能成功便就作罷。

李木子掀開被子,輕輕的揉了揉招弟的頭頂,“還記得上次你問我,是不是東家都會給一些有能力的人特殊的照顧,你雖沒明說可卻也不難打聽,我仔細的想了想,長姐那個人卻是不簡單的是,她這般利用了那春葉不說,雖說傷了你的心,可卻也是希望讓你在變故中,先要做到獨善其身!”

招弟一想是似乎也就轉過彎來了,若是自己真的鉆牛角尖出不來,那日即便是解了圍也不去看喜弟,後來的大風大浪卻要喜弟自己扛。

忍不住想起,當時她過去的時候看著喜弟只捧著個半生不熟的白面饃饃在那吃的畫面,眼睛便跟著一酸。

看招弟臉上有些松動,李木子才又繼續說道,“這樣的人斷然不會薄情,只是現在還沒到能深情的時候。”

因為,沒有資本!

這次能順利的為蓮蓮報仇,靠的是喜弟不分晝夜的謀算,靠的溫言煜在戰場上豁出性命的拼搏。

看招弟不停的落淚,李木子心疼的幫招弟擦幹眼淚,“所以,在這個時候只能讓自己強大,才能不至於出現下一個蓮蓮姨娘的遭遇!”

招弟心裏豁然明白,“那,那你會不會覺得我蠢?”

聽招弟這麽說,李木子的笑容便就更大了,“怎麽會?人越成長就會變的覆雜,可是招弟所有世上最難得的便是有一顆赤子之心。”

當李木子看到招弟為了蓮蓮不管不顧的樣子,愈發的放不下招弟,對待外人招弟尚且能這般,若是對待自己的相公豈不是更是會豁出一切!

跟著餘生這麽久,能做到大掌櫃的位置,見慣了陰奉陽違的虛偽,借刀殺人的手段,直到遇見招弟仿佛遇見了從前的自己。

她好的能將黑夜照亮成白晝,自己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的女子!

看李木子一點點的靠近,招弟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想要將李木子推開一點點,可心裏卻不停的提醒自己,這才是屬於她自己的溫暖。

手一點點的收回,而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次李木子的唇終於落在了下來,就在她的唇上仔細的,仿佛要將每一個紋理都品嘗出來。

招弟緊緊的抓著袖子,心裏似乎是在克制什麽。

可情到濃時,李木子自然註意不到這麽小的這細節,只想要探求得到更多。

這樣的李木子帶著幾分霸道,讓招弟根本招架不住,招弟慌忙擋住李木子,可這時候卻已經晚了,這一點拒絕在李木子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手一點點的往上,碰觸到招弟從來沒有被人碰到的地方。

招弟的眼裏陡然瞪大,“不,不。”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

手上的力氣終於加大了,招弟的反抗終於引起了李木子的註意,李木子放開招弟的唇,換成緊抱住招弟。

放緩了氣息手勁才慢慢的松了,“對不起,我不該。”

本來招弟心裏是有些惱怒李木子的大膽,他這一道歉卻讓招弟的心軟了下來,招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們是要成親的人,若是你想無可厚非,可,可我總想著。”

李木子的手搭在招弟的唇邊將她剩下的話給擋了回去,“我都明白,這些事情該是留在我們新婚之夜的。”

說著又在招弟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是我唐突了。”

這樣的親密卻讓招弟無所適從,正好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的繡線,趕緊尋個借口拿了起來。

這般的招弟,李木子只當是她害羞了,便也並未說什麽,只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招弟,自己在院子裏收拾收拾。

也許是招弟心裏有事,手上一直不停的做著,一直到天黑都沒註意到。

吃飯的時候還是喜弟給送過來的,揉了揉胳膊才驚覺天已經晚了,身上也疼的厲害。

“我去外頭叫一下二翠。”看招弟神色如常,喜弟才放心的出去。

這二翠也是個實在的,看招弟這個當東家的都不去吃飯,她也不過去了一直不停的在那做活。

喜弟喊她之後,沒想到不是去吃飯而是捂著肚子朝茅坑那邊跑去。

看樣子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了,喜弟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樣實在的二翠像極了蓮蓮。

喜弟看著頭頂繁星點點,心裏念著或許是老天有眼,特意安拍了二翠在她們身邊陪著。

至於蓮蓮,或許在那邊她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但願,他們能攜手共度奈何橋。

出院子的時候正好碰見李木子,李木子對喜弟素來恭敬,往後退了一步立馬抱起了拳頭,“長姐。”

“這麽晚了,怎麽想起過來瞧一眼?”喜弟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只是視線卻放在李木子的食盒上。

莫不是她倆約好了要一起吃飯?可看招弟那樣子也不像是。

李木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天氣變涼,本來想過來給她點上爐子,可尋她的時候聽下頭的說今個她沒過去吃飯,我,我便。”

晃了晃食盒,剩下的話卻也沒再繼續往下說。

喜弟了然的點頭點,“你來的正好,她倆都在裏頭!”

對李木子愈發的滿意了,一個男人能這般心細,將來等著招弟的必定是數不盡的幸福。

至於今日算的,想來就如同溫言煜說的,不過是江湖術士想要賺銀子的把戲。

想到這,喜弟這才算是把心放下來了。

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賬房先生,新的旗子已經做好了,上頭繡著溫和餘,用金色線繡的就算是在晚上好像也能閃閃發光。

喜弟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餘記的招牌自然算是護身符了,而溫家才是主要的。

雖說喜弟倒也沒有什麽出嫁從夫的心思,可對於常這個字還真沒什麽情感,除了二嬸子常家的人早就沒什麽掛念了。

可溫家不一樣,心裏總是惦記著。

“動作倒是利索。”溫言煜的聲音把喜弟給嚇了一跳,手邊一松正好被溫言煜接住了。

溫言煜擡高些瞧的仔細,“怎麽有土了?”說著拍了幾下,只是卻一直拍著餘字那。

“是嗎,這需要洗洗嗎?”溫言煜的話倒是讓賬房先生緊張了起來,這換新東家凡事都要註意了。

這還沒掛上去上頭便蒙了灰,可不是什麽好事。

賬房先生剛把頭湊了過來,溫言煜直接將旗子收了起來,塞在賬房先生的手上。“不要緊,已經拍幹凈了。”

而後手背到身後看了一眼蓮蓮的棺木,“我想明日將喪事與開業一同辦了,招弟的喜事在即,總該以她為主。”

不等喜弟說話溫言煜跟著又說了句,“那塊地我已經談下來了,明日就可下葬,至於人一會兒找長工們問問,看看誰家裏有空閑的便尋出來了。”

正說著外頭有了進來,說是送紙錢的。

連這些都準備好了,喜弟自然會依了溫言煜。

溫言煜又交代了賬房先生幾句,便說累了一日了回去歇息歇息,率先回了內院。

倒是將賬房先生給激動了個不行,邊抹眼淚邊念叨,“少東家真的長大了。”

大到,可以撐起溫家了。

這一點喜弟也感覺到了,與賬房先生一同將明日的事情順了一遍,等著安頓好了喜弟才準備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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